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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病人or凡人

浏览量:5004      发表时间:2017-07-13

 

                      我是谁——病人or凡人

  


    一个人病了,不是因为症状,而是因为这个人本身。

    治疗上常提到“病态的人格”,正是因为人格上的病态才导致了这个人和现实接触的时候产生了各种冲突。但因为症状外显,人格隐含,因此大部分人的注意只放在了外显的症状,却忽视了本质的人格的问题。

    人格的扭曲可以导致很多外显的症状,也会导致症状的不断转移和演变,但无论症状如何演变,本质的核心却一直没有变——他这个人。

    正是因为他这个人,他的人格的扭曲所以才会和现实产生如此之多的冲突。而人格扭曲的表现就是诸多病态的要求与永不满足的欲求——对自己、对他人、对整个世界。他会要求自己永不犯错,在任何时候都言谈恰当,博得所有人的肯定;他也会要求别人符合他为人的价值观,每个人都必须尊重他,理解他;他也会要求这个世界是他期望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就会对自己、他人及整个世界产生愤恨的情绪。因此,他无法同自己及这个世界和谐地相处,虽然他一直都逼迫自己维系表面的和谐。

   人格扭曲的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他没有客观地看待自己,他把自己当成了他所不是的人——一个更优秀,有能力,有魅力,有爱心,有良心,受人欢迎的人。

   在他很小的时候,这一切还仅仅是一种希望和幻想,但由于不良的外界环境,缺乏爱的保护与包容,让他过于依赖此种幻想,久而久之他就把幻想当成了现实,把幻想中的自己当成了自己,因此他迷失了他自己。

   “我是谁”是一切的出发点——如果我是一个王者,那么就不能允许被任何人侵犯;如果我是一个圣人,就不会允许自己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是一个情圣,就要搞定任何一个我想搞定的异性;我是成功者,那么就不能允许自己任何的失败;我是一个好人,那就不能接受任何人说我的不好;我是一个受人尊重和欢迎的人,那么就不能忍受任何的否定与排斥……

   “我是谁”不仅是一种自我定位,同样也是一种要求,对自己及他人的要求。但如此的要求也同样会因为自我定位的错位而变的扭曲,会因此在和自己及他人的相处中产生很多冲突和矛盾。例如,如果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强者,那他就会要求自己永远都不要表现出软弱,但一旦他表现出了软弱,就会对自己不满;而一个强者就不容他人伤害自尊,因此有人伤害了他的面子,他就会暴怒,甚至有报复的冲动。因此他永远无法很好地协调和自己,和他人的关系。问题不在于他应该怎么做,而在于他没有看清楚他自己,毕竟一个真正的强者可以接受自己的软弱,而真正的强者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退让,真正的强者不用“强者”这个词来约束自己,越是用“强者”这个词来逼迫自己,就越说明他只是在假装强大,进而自欺自己真正强大。

 

    他会成为病人,是因为他不愿面对自己就是一个凡人。

 

    在他的内心中一直有两个自己——现实的和理想的。这两个自己在不断地冲突,他宁愿相信理想中的自己才是自己,而现实中的这个陌生人,他才是病人。

    在成为一个病人,还是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凡人中间,他选择做一个病人,因为这样他还有希望,还可以“治愈”,但如果承认自己是一个凡人,那么他就会绝望,他赖以生存的根基就会受到动摇。因此他急于治好自己,但越是如此,他病的不是越轻,反倒是越重,因为他既无法摆脱症状,也无法接受平凡,最后只能在夹缝中偷生。一位患者形容此种痛苦的时候谈到,就好像包了皮,不断地在油锅里面炸,一遍又一遍。

   不过因为他“中毒太深”,就算各种事实和证据摆在他面前,他都不愿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凡人,他依然在抗争,依然在证明自己并不是现实中这个“丑陋”的人,他把一切的责任都责怪到症状上,并认为如果不是症状的干扰,他一定会比现在更完美、优秀、成功、受人欢迎。正是因为症状的存在才会让自己不能成为“真正”的自己,不能成为自己应该成为的样子。

    他把自己和症状分的很清楚,就如同公务员队伍出现了问题,最后抓住的永远是临时工,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干的。症状也就好像是这样的“临时工”,他永远不会反思的人格、人生观及价值观是否出现了问题。人人都期望捷径,毕竟去掉症状或把黑锅都让“临时工”来背这是最好的捷径,毕竟,这样就不必深挖组织中的内鬼,就不必牵动这其中复杂的利益与权利的斗争。

内心的冲突及各种力量的对抗才是心理分析试图发现及解决的重心所在,但为了维系理想化自我的幻想,所以他整个人会变的缺乏理性,避重就轻,一味地幻想症状的消除,而无视自己到底活在一个怎样的幻境之中。虽然他和治疗师都在谈着治愈,但却是在相反的方向上——一个是为了消除症状,另一个是帮他认识他自己。

    一位患者来做治疗的时候,带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本,上面满满记录着他的“症状”——反应慢、听不懂别人说什么、智商低、情商不够、没有眼力见、不会察言观色、木呐、呆板、不讨人喜欢、没有生存能力。当我问道,如果0分是痴呆,10分是天才,你能把自己打几分,他谈到0分,当我再次提醒他,0分是痴呆,他谈到那免强一分把。因此他对自己有很多的担忧,比如担心自己以后没法结婚,没法照顾家庭,没法和孩子未来老师打交道,也没法和学生家长交流,总之自己以后没有办法应对生活的任何压力和挑战,因此非常焦虑和痛苦。  

    听了他长篇大论之后,我发现他没病——他“智商低”,还能从外地做火车赶来、;他“情商低”,还有几个朋友,也谈了一个对象;他“反应慢”,也独立经营一个陶器的工作室;没有“生存能力”,他还是自己养活自己这么多年;听不懂别人说什么,每次来都能和我侃上两个小时,喋喋不休。所以最后我只问了一句话: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的缺点和不足。

    如果说,非要在他身上挑点毛病的话,那就是——他害怕自己有毛病!任何地方,任何方面,任何时候。

    他所在乎的事情也大多是一些鸡毛蒜皮,不用在意和计较的小问题,但问题在于:他为何一直放不下?

     当然,他也会找到各种为自己放不下的理由:比如,别人会看不起,被伤害,被贬低,形象不保,重要的是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不应该是自己,真正的自己不是这样的,他应该可以强壮、完美、聪明。总之不是现实中这幅可悲、可怜的样子。

    在一味地要求的背后,他却没有反思一个重要的问题,到底哪个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是现实中那个不堪的自己,还是想象中那个有魅力的自己?

 

    简单来说就是:你是谁?

 

    毕竟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在于,“我是谁”决定着我们接受什么、我们排斥什么、我们面对什么、我们逃避什么、我们是什么、我们不是什么,决定着一切,我们生活中方方面的选择和判断。

    我们生活的期望,对自己的要求,对未来的幻想,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我是谁”这个根基,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根基,我们才开始做选择,做判断,去取舍,决定我们追求什么,或放弃什么,什么对我们来说是有意义的,什么对我们来说是重要的。

   心理问题的关键在于内心的冲突,而内心冲突的核心是:“我是谁”的冲突。

 

   我是谁?这个问题似乎又很傻,毕竟我不就是我?这还用问?我应该是最了解自己的,我还能把自己搞错?就好像在医院生完孩子把孩子抱错一样?不是开玩笑把。

   但这个“玩笑”其实在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在上演。

   “我是谁”的由来,有很多的起源,有时是来自于父母的看法,有时来自于身边人的评价,有时来自于我们取得的成绩或未来能达到的高度及我们的幻想,有时来自于我们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怎样的人。总之来源很复杂,正因为复杂,其中就有着很多“暗箱操作”。比如,我们可以从乖巧地讨好父母,很努力地迎合老师,可以很拼命地超越他人,获得金钱财富和地位。似乎我是谁,这些就是证明,证据。

    然后就会形成一种循环,我们越认为是这样,就会越这样去努力,似乎后来别人也这么看待我们,就好像自我实现预言一样,最后我们真的就成为了我们所期望的人。

    有时,就算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一种感觉,一种一厢情愿,就足以让我们自己相信,这就是我。

     就这样,我们从开始幻想、迷恋某种形象或气质,然后开始模仿与要求,而到最后是否真的做到已经不那么重要,因为反正我们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反正都是自己说了算,当我们对家人凶巴巴的时候,我们会说自己是爱他们,而对外人点头哈腰的时候,又会认为自己是性格好,他不会注意到其中的矛盾性(他往往对不在乎他的人更在意,而爱他的人反倒容易被他忽略),只会不断地美化他自己,进而生活在一种美滋滋的优越感之中。

    就好像一位女性患者告诉我,虽然患病她很痛苦,不过她也终于意识到了一点:她之前以为自己完美的好像公主一般,其实那并不真实,只是她逃避了很多失败的可能,逃避了很多不喜欢她的人,活在用物质堆砌起来的虚荣之中,并自以为别人很喜欢自己,羡慕自己。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自欺罢了,毕竟别人并没有真的把他当成公主,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

   一些患者在治疗中就很直白地说:我就是一个天才、伟人、强者、完美的公主;而另一些人虽然嘴上没说,但他内心深处依然坚信自己非比寻常、鹤立鸡群、俯视芸芸众生或具有圣人的美德。有时,这类的幻想也会在梦或幻想中不停地上演。当然,他把自己美化成了神,并不是凭空而来,往往是因为既往的成就,别人的夸奖,或他自认为的美德,正如之前谈到的一个害怕和别人冲突的患者,他竟然把自己的懦弱美化美化成了一种高雅,认为自己是有素质的人,不屑于和没文化的人一般见识;而有另一位男性患者每天都在表演,谈恋爱都把自己设定为韩剧男主角的模式,体贴入微,他这样一个伪装的人,竟然评价自己的时候也会用真诚和真实,想必,他的真诚和真实也是一种表演与自欺的结果。经过如此的强化、表演、塑造、选择性记忆,他竟然在自己的内心中真的认为自己就如同自己期望的一般,他就已经非同一般。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已经不在是一个普通人,也已经不在是本来的他自己,而变幻成一个理想中的完美人物。

   他坚信这个美好的理想化的自我才是自己,而那个现实中的自己是一个病人,他来治疗也是为了消除现实中这个障碍。因为他不愿直面本来的自己,所以才注定要与症状斗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梦成真。

 

   但这终归是一个梦,也总归是一个人的命——人注定无法成为神。

   

   就算如此,他依然不能放弃幻想,依然为理想化自我来辩护。比如,他会想起之前的辉煌,现在的成就,美好的品德,良好的口碑,毕竟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但其实,这一切又是那么的不真实,毕竟一定是苦心经营,而不是顺其自然的结果,或者说都一直是自我压抑与逼迫换取的,因此仅仅是一种表演而已。

    因此,他在生活中注定冲突不断,因为别人没有把他看得重要,他自己也没有取得非凡的成就,他的生活也不能以他的意愿为转移,但这些和他认为的自己是不符的,毕竟他应该是完美的,受人尊重的,高人一等的,当现实没有符合他的应该的时候,他陷入到茫然、冲突及痛苦之中。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内心的冲突与痛苦,不过就是现实与幻想的碰撞,他越是沉浸在幻想之中,当他遭遇现实的时候就会更为痛苦。在现实中他禁不起检验,一些极小的事情,在常人眼里无关紧要的事情都会成为打破平静导火索,比如,别人的一个眼神,一句话,极小的失败,或是被一个人冷落。就如同一个患者就因为妈妈的一句:你的眼睛怎么不看人呢?这一句平常的话,让他之后就觉得自己眼睛有问题,之后真的就再也不敢正眼看人了。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应该”,当我们活在一个自以为的形象、人格之中的时候,我们就不会按照自己的情感来出发,而就要按照剧本出发——我应该怎样——我应该大方,我应该正常,我应该正确,我应该宽容,我应该保持形象。当一些事情不符合他的应该之要求,不符合他理想化形象幻想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崩溃了。一位男性患者因为同学没有给他分从家里带来的好吃的而怨恨对方,发誓再也不给对方便宜占,但因为他应该是一个“大方”的人,因此这种“小气”的想法把他吓坏了,之后他形成了一个毛病——任何饭局他都要抢着买单,就算亲戚办满月酒,他都要去买单……

    而爆发之后,就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就好像两个人,之前的人多健康,多阳光,而之后这个人多病态,多阴郁。其实这也就是他的一个主观感觉,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如果说有不同的话,就好像芙蓉姐姐,之前一直相信自己是S型,突然有一天照了静子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丑陋,但其实他还是他自己,只不过他之前是活在美丽自我的幻想之中,不意味着他真的就那么好,后来的丑陋只不过是原形毕露,他无法继续自欺而已。

   但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让他难以相信自认为的自己是虚假的,就好像《禁闭岛》中的莱蒂斯,他不仅给自己创造了一个身份,而且还创造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他让自己活在了这个本不存在的虚构的剧情与身份之中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全然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这都归功于我们神奇的大脑,他为了保护我们自己,就会创造出一些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当然有时仅仅是凭空捏造的,而“我是谁”同样可以捏造,这完全由我们内心的需要而定。  

   当然,对于正常人来说也同样存在很多幻想及误区,比如,小时候我们认为公务员是公仆,老师是蜡烛,我们是祖国的花朵,但后来赤裸裸的现实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的幻想破灭了,取而代之的不再以职业来衡量一个人的好坏,而要客观看待这个人本身,毕竟,就算监狱里面也不都是坏人。此时,我们成熟了,我们成长了,不再以单一的维度来评判事物,可以从多个角度更加客观地评价事件、人物及我们自己。

    但对于神经症患者来说,打破他的幻想很难,虽然现实每天都在用痛苦来“教育”他。因为他的“不甘心”,他不愿相信这一切是假的,他认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所以一位患者告诉我:只要努力,每天进步一点点,喜马拉雅山也是可以爬上去的。虽然他已经陷入到症状之中十多年,但他依然不愿承认症状是自己的一部分,他依然不愿接受自己就是一个社交能力不足的人,在他心里依然认为自己是一条龙,只不过是因为症状的存在,让他无法发挥自己的实力。

   此种“固执”也属于心理防卫机制的一种,就如同《禁闭岛》中的莱蒂斯,正是因为他内心中有无法承受的创伤,因此才沉浸在自己编制的幻想之中。逃避真相的原因有很多,简单来说就是“伤害”,当一个人的内心承受了太多的伤害,尤其是生命的早期,那么他就无法接纳自己,建立价值感与自信,那么他就需要活在一个光鲜的面具背后来掩盖自己的脆弱。而“我”的赝品,也因此有了存在的价值,它可以用以掩盖真相,让我们忘记伤痕。

虽然他活在幻想之中,但他依然可以和现实有着很好的接触,他虽然心理认为自己如神一样完美,但在现实中,他依然会和常人一样接人待物;虽然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君临天下,但在生活里,他也会表现的谦逊和善;虽然他认为自己应该没有任何污点,好像圣人一般,不过在和别人的相处中,他也能试着接受他人的不足,只不过他一定不能违背自己“三观”的约束。所以他极力维系着两个世界,现实中的和自己内心里的,因此他也存在两个自我,现实的自我与理想化的自我。

    但这两者的冲突迟早要爆发,毕竟一个人只能有一个身份,而不能有两个,所以现实也同样会不期而遇地拷问他:你是谁?哪个才是你?

    这就好像是一场战争,幻想与现实战争。现实虽然不能一下子戳穿他的幻想,但现实、痛苦及治疗却给了他一次从新认识自己的机会。

 

   这场战争往往会分为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震惊,在激发性事件产生之后,他产生了负性的情绪,或发现了某种症状。结果他变的很惊慌,甚至是惊恐,因为在乎形象和别人的看法,所以他就拼命地掩饰,以防别人发现他的变化。一开始,他以为这个问题会很快地好转,但时间久了,他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开始找寻解决的办法。

 

第二阶段:抗争,在震惊之后,他陷入到了和症状的抗争之中,他试图找到任何可以让自己好起来,减轻症状与痛苦的方法。但他找来的方法往往缺乏持久的效果,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变成了老样子,因此他的情绪也会因此起起落落,也明白了这不是立马可以好起来的事情。

 

第三阶段:持久站,从开始的闪电战,急于走出来,变成了一种慢性对抗,同时他的意志也变的消沉,没有之前那么乐观,开始变的悲观起来,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可以走出来,整个人也慢慢陷入到一种绝望的情绪之中。此时,虽然他的情绪没有之前波动那么剧烈,但绝望感却一点点攀升,有时甚至都会有坚持不下去的想法。

 

第四阶段:妥协,为了避免恐惧,他限定了自己的生活圈子,尽量避免让自己受到伤害,在这种安全模式当中,他不去挑战或争取什么,只要让自己好过一些就可以了。有些人为了逃避内心的冲突与恐惧,会长时间地沉浸在该阶段无法自拔,他想走出来,但却害怕,他不想这样妥协的生活,但也无奈,因此就甘愿忍气吞声以自保与偷生。

 

第五阶段:顿悟,当他可以突破恐惧,打破妥协状态,就有机会在痛苦中得以顿悟,顿悟并不是症状的缓解,而是他开始反思为何是我,而不是别人?在痛苦中他看到了自身的问题,对不切实际的幻想开始反思,他觉悟到自己一直活在病态的要求与幻想的之中,开始一点点放下幻想重回现实。

 

第七:治愈,治愈有两种,一种是症状缓解的表面治愈,第二种是内心冲突缓解的根本治愈——他接受了现实,不再活在幻想之中;他面对了自己,不维系理想化自我。此时,他可以脚踏实地,而不是一味地在天上飞了。

    只有放下自己,才能找回自己

   

    但顿悟与治愈,并不是机缘巧合,乱打乱撞,而是来自于来自于更多的了解与认识,此种认识并不是简单地说,我了解自己。而是来自于对自己各种病态及非病态行为的分析与了解,我们清楚地知道在各种病态行为背后隐藏着哪些病态的欲求,而在自己表面谦虚和善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贪婪与自负,越是能突破心理防卫机制与内心的阻抗,越是能更加看清楚自己,而对自己及自己问题更清楚地认识,才会产生对自己作为一个人真正的同情和理解,也才会知道自己为何总是要躲在面具的背后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当我们发现内心中的伤痛,明白了自己的防御,知道了自己的幻想,那么是继续做一个“病人”,还是勇敢地成为一个“凡人”,就是我们自己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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